我爸生病,老公請假2天去幫小叔子搬家,我默不作聲,公公70大壽那天,我刷了10萬塊報了個環球一月游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林舒你這個瘋女人!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你知道你今天讓我多丟人嗎?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滾回來給爸媽道歉!」

一條條信息,充滿了憤怒的咒罵、高高在上的質問和頤指氣使的命令。

沒有一句,是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我看著那些文字,心中再無波瀾。

我平靜地打開通訊錄,找到張浩的名字,然後按下了那個黑色的按鈕。

【您確定要將此聯繫人拉入黑名單嗎?】

我點了確定。

世界,瞬間清凈了。

飛機在夜色中起飛,巨大的轟鳴聲將地面上的一切紛亂隔絕。

我靠在舷窗上,看著腳下的城市燈火逐漸變成一片璀璨的光海,然後慢慢縮小,直至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輕鬆,包裹了我。

我終於,從那個令人窒息的牢籠里,逃了出來。

而我知道,此刻的張家,一定已經變成了一場災難片現場。

那場精心籌備、用來彰顯門楣的七十大壽,變成了一個貽笑大方的驚天醜聞。

張浩,我的前夫,此刻應該正被親戚們的指指點點和異樣目光包圍。

他最看重的面子,被我親手撕碎,扔在地上,狠狠地踩進了泥里。

婆婆王蘭,大概已經氣得暈過去了吧。

她那個引以為傲、用來壓榨我的「孝道」大棒,被我反手奪過,重重地敲在了她自己寶貝兒子的頭上。

公公的七十大壽,收到的「大禮」,是兒子未來一個月的「貼身伺候」。

還有小叔子張偉夫婦,他們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想必早已僵在了臉上。

沒有了我這個可以隨意壓榨的「大房媳婦」,他們未來從張浩那裡索取好處,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一家子習慣了坐享其成的人,終於要為他們的自私和冷漠,付出代價了。

想到這裡,我閉上眼睛,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空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女士,需要喝點什麼嗎?」

我睜開眼,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一杯香檳,謝謝。」

我的第一站,是巴黎。

我在艾菲爾鐵塔下拍了照片,笑容燦爛,不帶一絲陰霾。

我在塞納河畔的咖啡館裡坐了一個下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

我在羅浮宮里看到了蒙娜麗莎的微笑,那神秘的笑意,仿佛在告訴我,女人的世界可以無比廣闊。

我將這些照片,配上簡單的文字,發在了朋友圈。

「你好,新生活。」

當然,我屏蔽了張浩和他所有的家人。

這條朋友圈下面,很快就收到了閨蜜周晴和一些朋友們的點贊和祝福。

周晴發來一條私信,只有兩個字。

「女王!」

我笑著回了她一個飛吻的表情。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張浩的生活,徹底陷入了一片兵荒馬亂。

壽宴不歡而散後,他面對的是父母的雷霆震怒和親戚們的流言蜚語。

公公氣得血壓飆升,當晚就進了醫院。

婆婆王蘭則每天都在家裡破口大罵,從我祖宗十八代罵到我未出世的子孫,用詞之惡毒,簡直不堪入耳。

張浩被夾在中間,焦頭爛額。

他不僅要上班,下班後還要去醫院伺候他爸,回家後還要忍受他媽的無盡抱怨和咒罵。

沒有了我,這個家仿佛瞬間癱瘓了。

地沒人拖,碗沒人洗,換下來的髒衣服堆成了山。

他爸的降壓藥放在哪個抽屜里,他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

他媽習慣了飯來張口,對著張浩叫外賣買回來的飯菜挑三揀四,不是嫌油就是嫌咸。

不過短短几天,張浩就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下去。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維持一個家的正常運轉,是如此繁瑣和辛苦。

他開始懷念我在家的日子。

懷念那一進門就亮著的燈,那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那收拾得一塵不染的屋子。

但他懷念的,不是我這個人。

而是一個免費保姆所帶來的便利。

他打不通我的電話,就想方設法聯繫我的閨蜜周晴。

周晴接到他的電話,只冷冷地回了一句。

「張浩,但凡你要點臉,就別再來騷擾我們。」

他又去我娘家找我爸媽,結果連門都沒進去,就被我哥給直接罵了出來。

碰了一鼻子灰的張浩,終於意識到,這一次,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在地中海的陽光下,我懶洋洋地躺在沙灘椅上,喝著冰鎮的椰子汁。

與國內的雞飛狗跳相比,這裡簡直是天堂。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張浩久違的聲音,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憤怒的咆哮,而是帶著一絲刻意壓抑的疲憊。

「林舒,你在哪兒?」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知道錯了。」

他終於開口服軟了。

「我不該在你爸生病的時候還顧著我弟,不該對你發脾氣,不該說那些話。」

「你玩夠了就早點回家吧,家裡……家裡不能沒有你。」

聽著他這番遲來的、毫無誠意的「懺悔」,我只覺得可笑。

家裡不能沒有我。

說到底,他還是只在乎他自己會不會生活不便,他的「家」會不會亂套。

我的心,沒有半分動容。

「家不是我一個人的。」

我平靜地開口,聲音被海風吹得有些飄忽。

「你也是家裡的一分子,洗衣做飯,照顧父母,這些本就是你應該做的。」

「你只是在過我過去每天都在過的生活而已。」

我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冷淡。

「我的旅行還有二十多天,勿擾。」

說完,我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並且,將這個陌生的號碼,也一併拉入了黑名單。

我不想再聽他說任何一個字。

另一邊,被掛了電話的張浩,愣愣地舉著手機,臉上滿是挫敗和難以置信。

坐在沙發上的王蘭,將我們的通話內容聽了個大概。

她猛地一拍大腿,尖聲叫了起來。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這個女人翅膀硬了,敢這麼跟你說話!」

她對著張浩慫恿道。

「兒子你別怕她!等她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女人嘛,晾幾天就老實了,到時候你可不能心軟!」

張浩聽著母親這些陳詞濫調,沒有像往常一樣附和。

他第一次,對母親的觀點,產生了一絲懷疑。

晾幾天?

他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日子?

如果林舒真的一個月不回來,這個家會變成什麼樣?

他不敢想。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第一次,攫住了他的心。

我在佛羅倫斯的街頭,看大衛的雕像,感受文藝復興的榮光。

父親的視頻電話打了進來。

螢幕上,父親的氣色好了很多,已經能半靠在床頭了。

背景不是醫院的白色牆壁,而是熟悉的,我家的客廳。

「爸,你出院了?」我驚喜地問。

「出院了,」父親笑著點頭,臉上帶著欣慰,「小晴這孩子真不錯,跑前跑後地幫忙辦手續,還給你請了個護工,把我接回了家。」

閨蜜周晴,永遠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我早就將一筆錢轉給了她,拜託她在我離開後,幫忙照應我父親。

父親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責備,全是心疼和支持。

「舒啊,爸都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

「是爸沒用,讓你在張家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我養的女兒,不是給別人家當免費保姆,當受氣包的。」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無比堅定。

「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爸支持你!天塌下來,有爸給你頂著!」

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上來。

這些天,無論面對張家怎樣的壓迫,我都未曾掉一滴淚。

可此刻,在父親溫暖而包容的話語裡,我所有的堅強和偽裝,瞬間土崩瓦解。

我哭得像個孩子。

這是釋放的淚,也是感動的淚。

和父親聊了很久,掛掉視頻,我心裡的最後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有了娘家的支持,我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前行。

我坐在酒店房間的書桌前,第一次認真地開始思考回國後的路。

不再是圍繞著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而是只為了我自己。

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本地的招聘信息,查看那些我感興趣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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