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套房,大兒子結婚時我給了他一套,輪到小兒子,大兒媳卻說:媽,您那套房子得留給我們孩子。我當天下午就把房子辦了過戶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李靜見狀,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她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我沒法活了啊!」

「我給你們王家生了長孫,到頭來連個屁都分不到!」

「我辛辛苦苦為了這個家,你們就這麼對我!」

她一邊哭,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挨個給親戚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換上一副泣不成聲的腔調。

「喂,大姑嗎?我是李靜啊……我被我婆婆欺負了……」

「她偏心啊,把房子給了小叔子,我們家小寶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在地上表演,像在看一出蹩腳的鬧劇。

等她掛了一個電話,準備撥下一個的時候,我開口了。

「鬧夠了沒有?」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

「這房子,是我和你爸當年一磚一瓦掙出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

「給建國買婚房,我盡了做母親的本分。」

「現在給建軍準備婚房,也是我的本分。」

我站起身,走到李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一碗水端平,誰也別想多占一分。」

「你要是覺得不公,可以。」

「讓建國把當年我給他買的那套房子還給我,我兩套都賣了,錢我拿去養老院,誰也不給。」

我的視線轉向王建國。

「你覺得呢,我的好兒子?」

王建國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靜的哭聲也卡在了喉嚨里。

這頓飯,最終不歡而散。

我看著王建國幾乎是拖著李靜離開的背影,沒有絲毫的挽留。

桌上的菜,還冒著熱氣,卻已經涼透了。

風暴比我想像中來得更猛烈。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就成了熱線電話。

各路親戚輪番上陣,全都是被李靜的「枕邊風」煽動起來的劊子手。

「秀英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長孫才是根啊!」

「嫂子,建國壓力也大,你就多體諒體諒他吧。」

「二嬸,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僵,房子加上小寶的名字不就皆大歡喜了?」

這些所謂的「關心」,像一把把軟刀子,一下下戳在我的心上。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大姑姐,建國的親姑姑,竟然直接殺上了門。

她一進門就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

「秀英,我可得說說你。自古以來,家產都是傳長不傳幼,你這樣做,讓外人怎麼看我們王家?」

「小寶是我們的第一個孫輩,你不為他考慮,將來老了誰給你端水喝?你會後悔的!」

我抽出我的手,氣到發笑。

「姐,我的事,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

大姑姐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悻悻地走了。

緊接著,我在家族群里看到了李靜發布的小作文。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了孩子未來嘔心瀝血、卻被惡婆婆無情打壓的可憐母親。

字裡行間都在暗示我老糊塗、偏心眼、思想封建。

照片配的是一張小寶可憐兮兮的大頭照。

群里立刻炸開了鍋,不少不明就裡的親戚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就在這時,王建國給我發來了一條長長的信息。

那段文字,比所有親戚的指責加起來更傷人。

「媽,我知道您不容易,但您這次真的做錯了。」

「李靜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寶,為了我們這個小家。」

「您就不能為我們想想嗎?您這樣讓我在中間很難做人。」

「我們才是一家人啊,您為什麼非要把建軍這個外人拉進來攪局?」

看到「外人」兩個字,我眼前一黑,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我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地喘氣,從抽屜里翻出速效救心丸,倒了幾粒在手心,顫抖著放進嘴裡。

藥片的苦澀在舌尖蔓延開,卻壓不住心裡的苦。

建軍和小雅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

看到我臉色慘白,小雅嚇壞了,趕緊給我倒了杯溫水。

建軍則拿起我的手機,看到了王建國發來的信息。

他的臉瞬間漲紅,攥緊了拳頭,骨節咔咔作響。

「他怎麼能這麼說!他還是個人嗎!」

小雅一邊給我順著背,一邊從建軍手裡拿過手機。

她快速地瀏覽著群里的聊天記錄,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起。

她比建軍冷靜得多。

她先是在群里發了一句話。

「各位長輩,我是小雅。奶奶身體不太舒服,剛吃了藥睡下,請大家暫時不要再打電話打擾她休息了。」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關於房子的事,那是奶奶自己的財產,她有權決定給誰。我們做小輩的,只有感恩,沒有怨言。也希望大家能尊重奶奶的決定。」

寥寥數語,不卑不亢,既說明了情況,又表明了立場。

群里的指責聲小了下去。

我看著小雅,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還沒過門的兒媳,比我那個親生兒子,更像我的家人。

我意識到,這場仗,我不能再被動挨打。

我讓小雅幫我。

我們一起編輯了一條信息,沒有情緒,只陳述事實。

「一、本人林秀英名下原有兩套婚前房產。」

「二、長子王建國結婚時,本人已全款贈予其一套三居室作為婚房。」

「三、現幼子王建軍即將成婚,本人將餘下一套房產贈予建軍,以示公平。」

「四、本人自認對兩個兒子一碗水端平,問心無愧。家事不勞外人費心。」

我用我的帳號,把這條信息發進了家族群。

沒有哭訴,沒有指責,只有冰冷的事實。

群里徹底安靜了。

之前那些叫囂得最厲害的親戚,一個都沒有再出聲。

風向,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有人開始私聊我,問是不是李靜說了謊。

有人開始覺得,李靜想兩套房子都占了,確實做得太過分。

我沒有回覆任何人。

我知道,這只是第一回合。

李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輿論戰沒占到便宜,李靜很快換了招數。

一個工作日的下午,她帶著孫子小寶,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打開門,看到小寶那張酷似王建國的臉,心頭一軟。

孩子是無辜的。

李靜擠出一個笑,把我推到一邊,自顧自地走了進來。

「媽,我帶小寶來看看您。」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李靜就推了一把小寶的後背。

小寶踉蹌了一下,然後「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的心猛地一抽。

孩子才五歲,他懂什麼?

小寶抬起頭,眼裡包著一泡淚,怯生生地看著我,用一種被教過無數遍的腔調哭著說。

「奶奶,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奶奶,我想要大房子,爸爸媽媽說那個房子是我的。」

我看著孩子被利用的無辜眼神,心裡不是滋味。

這已經不是貪婪,這是歹毒。

她正在用一個孩子的天真,來刺穿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我彎下腰,把小寶從冰涼的地板上扶起來,抱在懷裡。

我摸著他的頭,聲音儘量放得柔和。

「小寶乖,地上涼。」

「那個房子,是給叔叔結婚用的,不是你的玩具。」

「等你長大了,讓爸爸給你買個更大的,好不好?」

李靜見利用孩子這一招沒能立刻見效,臉色沉了下來。

她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上演第二幕:賣慘。

「媽,您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抹著不存在的眼淚,聲音淒楚。

「我嫁到你們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起早貪黑,伺候建國,教育小寶,我容易嗎我?」

「現在倒好,您一句話,就把我們孤兒寡母往外推!」

她越說越激動,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舊帳。

「當年我坐月子,您是怎麼對我的?」

「您就給我燉了個雞湯,剩下的什麼都不管,月嫂還是我自己花錢請的!」

「您從那個時候就偏心,瞧不上我這個兒媳婦!」

我聽著她的控訴,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可笑。

我轉身走進書房,從一個上了鎖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陳舊的帳本。

我走到她面前,把帳本「啪」地一聲拍在茶几上。

「你自己看。」

李靜愣住了,將信將疑地翻開帳本。

上面是我記了幾十年的流水帳,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我翻到她坐月子的那一頁,指給她看。

「某年某月某日,買老母雞一隻,花費三十五元。」

「某年某月某日,請金牌月嫂一名,預付一個月工資,八千元。」

「某年某月某日,給小寶買進口奶粉兩罐,三百八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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