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未商量就將外甥女接來長住,保證獨自照料。我含笑默許,第四天直接遞上購房合同:新居已定,各位自便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她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群拿著錘子和電鑽的陌生男人,為首的一個胖子嘴裡還叼著煙。

  她立刻叉起腰,擺出她那副潑婦的架勢。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她以為,這又是我找來嚇唬她們的手段。

  新房主,也就是那個胖商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在她面前抖了抖。

  是嶄新的房產證複印件。

  他冷冷地吐出一口煙圈,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大媽,看清楚了,這上面寫的誰的名字。」

  「從昨天起,這房子就是我的了。我今天來,是準備敲牆重新裝修的。」

  張蘭芝一把搶過那張紙,眼睛死死地盯著「權利人」那一欄。

  那上面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名字。

  不是裴清,更不是裴回。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是騙子!」

  她像被雷劈中了一樣,渾身顫抖,手裡的紙飄然落地。

  新房主懶得跟她廢話,對著身後的工人一揮手。

  「進去!給我砸!」

  他指著那面被婷婷畫滿塗鴉的牆壁。

  「就從這面牆開始!」

  「我看誰敢!」張蘭芝瘋了一樣張開雙臂,擋在門口。

  新房主不耐煩地掏出手機。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限你們一天之內,把你們的東西全部搬走。」

  「否則,我就報警,告你們非法侵占。到時候警察來了,可就不是這麼客氣地請你們走了。」

  眼看裝修工人真的要衝進來,張蘭芝徹底崩潰了。

  她癱倒在地,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瘋狂地給裴回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哭喊了起來,聲音悽厲。

  「阿回!你快回來啊!房子被裴清那個賤人賣了!有人要來砸我們的家了!」

  裴回接到電話,大驚失色,立刻從公司請假趕了回來。

  當他衝到樓下時,他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

  幾個工人正把他家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扔。

  沙發,電視,冰箱……

  還有他母親的衣物,婷婷的玩具,像垃圾一樣,被堆在單元樓門口的空地上。

  他的母親張蘭芝,披頭散髮地坐在行李堆里,嚎啕大哭。

  婷婷站在一旁,被嚇得不知所措。

  新房主靠在門口,冷漠地監工。

  周圍,圍滿了指指點點的鄰居。

  裴回看著這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他終於明白,裴清的「贈與」,裴清的「收回」,都只是迷惑對手的煙霧彈。

  這,才是她真正的,最後一擊。

  釜底抽薪,乾脆利落,不留一絲餘地。

  無家可歸的張蘭芝看到兒子,像看到了救星,撲上來抓住他。

  「阿回,你快讓那個姓裴的把房子要回來!她怎麼能說賣就賣!」

  裴回看著母親直到此刻還執迷不悟的臉,心中最後一點親情,也消散殆盡。

  「媽,房子是她的,她想賣給誰,就賣給誰。」他疲憊地說。

  張蘭芝還想撒潑,想讓裴回給她重新租個房子,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城市。

  裴回心灰意冷。

  他從銀行卡里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抽出兩萬塊錢,塞到張蘭芝手裡。

  「這錢你拿著,帶著婷婷,回老家吧。」

  「以後,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在街坊鄰居鄙夷和嘲諷的目光中,在婷婷不知所措的哭聲中,張蘭芝,這個曾經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的老人,終於像一條喪家之犬,被自己親手導演的鬧劇,灰溜溜地趕出了這座她無比嚮往的城市。

  風波平息後,我的生活終於回歸了正軌。

  賣掉那套充滿糟糕回憶的房子,我拿到了一筆不菲的現金。

  加上我這些年的積蓄,我在一個環境更好、安保更嚴密的新小區,全款買下了一套不大但溫馨的兩居室。

  我開始親手設計我的新家,挑選我喜歡的家具和軟裝。

  工作上的項目因為我的力挽狂狂瀾,最終順利拿下,我也因此得到了升職加薪。

  我開始了全新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平靜而美好的生活。

  裴回處理完了他母親和婷婷的所有事宜。

  他沒有再來找我復合。

  他只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約我出來,鄭重地將一張銀行卡和他的工資卡,一起交到了我的手上。

  「清清,這裡面是我全部的存款,密碼是你的生日。」

  「工資卡也給你,以後我的每一分錢,都由你支配。」

  「我知道這些彌補不了什麼,但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他詳細地告訴了我,他是如何安置婷婷的。

  他聯繫了老家一位為人忠厚、家境尚可的遠房親戚,一次性支付了一大筆撫養費和教育基金,拜託對方照顧婷婷到成年。

  他保證了她未來的基本生活,但也明確表示,除了定期的撫養費,他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私下的瓜葛和牽扯。

  他做到了他所說的「處理好一切」。

  我看著他,這個在短短一個月里,仿佛迅速蒼老又迅速成熟了的男人。

  我收下了那兩張卡。

  但我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復合。

  我只是告訴他:「我需要時間。」

  裴回沒有放棄。

  他在我新家附近,租了一間小小的房子。

  他依舊每天為我準備三餐,風雨無阻。

  他會算好我下班的時間,把熱好的飯菜送到我的家門口。

  他會留意天氣預報,在我可能忘記帶傘的日子,提前在我的車上放一把傘。

  他做得那么小心翼翼,那麼充滿分寸感。

  他不再是那個凡事都指望我,遇事只會躲在母親身後的成年巨嬰。

  他學著去觀察,去付出,去真正承擔起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閨蜜林悅來看我,看到這一切,忍不住感慨。

  「清清,說實話,裴回這次,是真的變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坐在灑滿陽光的新家陽台上,喝著咖啡,看著樓下那個正在笨拙地擦洗我的車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我承認,我對裴回,還有感情。

  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愛,不是一場家庭鬧劇就能完全抹殺的。

  只是,那道裂痕,依舊存在。

  那天晚上,我主動給裴回打了電話。

  我對他提出了我的想法。

  「裴回,我們可以一起去接受專業的婚姻諮詢。」

  「讓心理醫生來幫助我們,看看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否還有修復的可能。」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隨後,我聽到了他壓抑著的,喜極而泣的聲音。

  「好,清清,好。」

  「我都聽你的。」

  半年後,我的新家徹底裝修完畢。

  我和裴回每周一次的婚姻諮詢,卓有成效。

  在諮詢師的引導下,我們深入地剖析了彼此在這段婚姻中的問題。

  我反思了自己過去的「付出型人格」,而裴回,也徹底擺脫了原生家庭帶給他的精神枷鎖,真正成長為一個有主見、有擔當的男人。

  他學會了設立邊界,學會了拒絕,也學會了如何去愛一個人,而不是依附一個人。

  我的父母看到了裴回脫胎換骨的改變,也終於鬆了口,不再反對我們復合。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裴回把我約到了我新家的樓下。

  他穿著我第一次見到他時穿的那件白襯衫,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

  他單膝跪地,打開了一個絲絨盒子。

  裡面是一枚款式簡潔,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鑽戒。

  他告訴我,這是他用這半年來自己攢下的工資買的。

  他看著我,眼神真誠而又堅定。

  「清清,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錯,讓你受盡了委屈。」

  「我不敢奢求你完全忘記,但我請求你,給我一個用餘生來彌補的機會。」

  「這個新家,以後將只屬於我們兩個人,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來侵犯我們的生活。」

  「裴清,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想起了這大半年來我們共同經歷的風風雨雨,想起了他在諮詢室里每一次痛苦的反思和成長。

  我終於露出了釋懷的微笑。

  我伸出手,讓他為我戴上了那枚戒指。

  「裴回,」我輕輕地說,「家是兩個人的港灣,而不是一個人的戰場。」

  「歡迎回家。」

  我們搬進了那個灑滿陽光的新家,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新生活。

  又過了幾個月,我偶爾接到老家一個遠房親戚的電話。

  電話里,親戚八卦地告訴我,張蘭芝在鄉下過得並不好。

  她算計兒媳房產的「光榮事跡」早就傳遍了十里八鄉。

  她在村裡抬不起頭,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據說她想再回城裡投靠裴回,卻連裴回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我聽完,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我只是平靜地掛了電話,走到窗邊。

  窗外,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裴回正在廚房裡,為我準備著晚餐,空氣里瀰漫著飯菜的香氣。

  那些曾經的人和事,就像上個世紀的舊電影,模糊,遙遠,與我無關。

  惡人自有惡人磨。

  而我的生活,早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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