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在我家住了八年,小舅子突然上門要丈母娘的退休金,妻子剛想開口卻被我攔住,我把丈母娘送回家,半個月後他跪求我接回丈母娘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這是一個九十年代的開放式小區,樓道里堆滿了雜物,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下水道和垃圾混合的霉味。

  我拎著箱子,陪張蘭走上三樓。

  門虛掩著。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更濃重的、混合著煙味和泡麵味的濁氣撲面而來。

  屋裡一片狼藉。

  外賣盒子、啤酒罐、髒衣服堆得到處都是。

  那個剛剛還拍著胸脯保證要給母親養老送終的兒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大概是拿著剛到手的退休金卡,去哪個銷金窟快活了。

  張蘭站在門口,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卻又無比凌亂的「家」,一動不動。

  路燈的光從她背後照進來,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的臉色,比樓道里的牆壁還要灰敗。

  我回到家時,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客廳里只開著一盞昏暗的落地燈,林晚坐在沙發上,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她猛地站了起來,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眼睛紅腫,死死地瞪著我。

  「你還知道回來?」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哭過的痕跡。

  「陳風,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那是我媽!你怎麼能真的把她一個人丟在那種地方?」

  她衝到我面前,拳頭雨點般落在我的胸口,卻沒什麼力氣,更像是一種絕望的發泄。

  「她都六十多歲了,身體又不好,我弟那個樣子,她怎麼可能過得好?你想過沒有!」

  我沒有躲,任由她捶打著,直到她累了,停下來,靠在我身上小聲地抽泣。

  我能聞到她頭髮上熟悉的洗髮水味道,這曾是我最安心的氣味,此刻卻讓我感到一陣穿心的疲憊。

  我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好,然後第一次用一種全然冰冷的目光看著她。

  「一個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一字一句地說,聲音不大,卻像冰塊一樣砸在地上。

  「媽是,你弟也是。」

  林晚愣住了,她大概從未見過我這個樣子。

  平日裡,無論她怎麼因為她家裡的事情跟我鬧,我最多是沉默,或者無奈地妥協。

  但今天,我的眼神里沒有一點溫度。

  「你什麼意思?」她的聲音顫抖著。

  「什麼意思?」我冷笑了一聲,積壓了八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一個缺口。

  「意思就是,那是她自己選的兒子,是她自己要縱容的寶貝。她把退休金卡交出去的那一刻,就選擇了讓她的寶貝兒子給她養老。我,作為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阻攔他們母子情深?」

  「陳風!」林晚尖叫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那是我媽!」

  「對,那是你媽,不是我媽!」我也終於吼了出來,這是我們結婚十年來,我第一次對她提高音量。

  「這八年,她住在我們家,吃我們的,用我們的,生病了我背著她上樓,醫藥費我一筆筆交!你弟呢?除了上門要錢,他做過什麼?他給你媽洗過一次腳,還是倒過一杯水?」

  「我受夠了!林晚!我不是開慈善堂的!這個家也不是你弟的提款機!」

  我的話像刀子,一句句扎向她,也扎向我自己。

  林晚被我吼得連連後退,臉色蒼白如紙。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震驚和受傷。

  「我……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她喃喃自語,「我以為……我以為你不在乎……」

  「我不在乎?」我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是在乎你,才一再忍讓!可你的善良和孝順,正在毀了我們的家!它沒有讓你媽過得更好,只養出了一個吸食她血肉的成年巨嬰!」

  她聽不進去。

  或者說,她不願意相信。

  她搖著頭,淚水洶湧而出。

  「不,你就是嫌棄我們家了……你就是嫌棄我媽和我弟是累贅……」

  溝通在這一刻徹底斷裂。

  我們之間隔著一道鴻溝,由她所謂的「親情」和「責任」挖成,深不見底。

  那晚,我們不歡而散。

  她抱著枕頭去了書房,關門的聲音決絕而響亮。

  我躺在空曠的雙人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疲憊將我淹沒。

  我知道,此刻我絕不能心軟。一旦心軟,過去八年的忍耐將毫無意義,未來的二十年、三十年,我們都將被這對母子拖入泥潭,萬劫不復。

  我轉過頭,看向那間空出來的客房。

  門關著,裡面一片黑暗。

  八年來,這個家裡第一次沒有了丈母娘看電視的聲音,沒有了她中氣十足的咳嗽聲。

  家裡,第一次如此清凈。

  清凈得……讓人心慌。

  深夜,我聽到書房裡傳來林晚壓抑的哭聲,和她偷偷打電話的細碎聲音。

  我知道她在給誰打。

  電話那頭,大概是母親強撐著的鎮定,和弟弟拿到錢後不耐煩的敷衍吧。

  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場仗,才剛剛開始。

  送走丈母娘的第一天,世界和平。

  對林銳來說,甚至是極樂。

  他拿著那張承載著母親全部養老希望的退休金卡,開始了帝王般的巡視。

  先去手機店,給自己換了最新款的旗艦手機,舊手機被他隨手丟在櫃檯上,仿佛那是什麼垃圾。

  然後是商場,名牌衣服、鞋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晚上,他召集了一幫狐朋狗友,在城裡最高檔的 KTV 開了個包廂,酒水和果盤擺滿了一桌子。

  在推杯換盞的恭維聲中,他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至於他的母后,此時正在那個破舊的老宅里,啃著他早上出門時順手買的兩個硬邦邦的饅頭。

  配菜是袋裝的鹹菜。

  張蘭活了六十多年,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哪怕是在最困難的年代,她也沒讓自己的嘴巴受過苦。

  尤其是在女兒家那八年,每天三菜一湯,飯後有水果,稍有不適,女婿就跑前跑後地買各種營養品。

  巨大的落差,讓她心裡堵得發慌。

  她第一次在自己兒子家,吃到了閉門羹。

  林晚到底是不放心的。

  第二天中午,她沒跟我打招呼,自己打包了樓下餐廳的飯菜,提著保溫桶送去了老宅。

  她到的時候,林銳正宿醉未醒,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

  看到林晚提著飯菜進來,他不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滿。

  「姐,你來幹嘛?搞得我像虐待媽一樣。」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被人窺探和破壞了「權威」的惱怒。

  張蘭看到女兒,再看到保溫桶里熱氣騰騰的飯菜,鼻子一酸,積攢了一天一夜的委屈瞬間爆發,眼淚掉了下來。

  「晚晚,我的晚晚……」

  她抓著女兒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晚看著母親憔含悴的面容,再看看屋子裡的一片狼藉和沙發上那個毫無人性的弟弟,心疼得無以復加。

  她安撫好母親,一出門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陳風,你滿意了?我媽在那邊吃不上喝不上,我弟根本不管她!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她的聲音尖銳,充滿了憤怒和對我的怨恨。

  我沉默地聽著她的咆哮,等她說完了,才平靜地問了一句。

  「你送一次,就能送一輩子嗎?」

  電話那頭,林晚的呼吸猛地一滯。

  我沒有等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靠在辦公室的椅背上,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

  我知道我的話很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她自己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我們這個家,就永遠沒有安寧之日。

  電話沒有再打來。

  我知道,我的那句話,像一顆小石子,在她那片被親情和責任攪得渾濁的心湖裡,激起了一點微瀾。

  雖然微弱,但至少,開始了。

  時間又過了三天。

  林銳手裡的錢,像流水一樣,迅速見了底。

  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在他無法再一擲千金後,也作鳥獸散。

  繁華落盡,只剩下一地雞毛。

  他開始嫌棄母親在家礙手礙腳。

  之前為了做戲,他還會裝模作樣地買點外賣,現在,他連門都懶得出。

  飯也不做了,水也不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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