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在我家住了八年,小舅子突然上門要丈母娘的退休金,妻子剛想開口卻被我攔住,我把丈母娘送回家,半個月後他跪求我接回丈母娘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張蘭餓了一整天,家裡連個饅頭渣都找不到。

  她只能翻出一點掛麵,自己顫巍巍地去廚房燒水。

  結果發現,煤氣罐空了。

  她讓林銳去換一罐煤氣。

  林銳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頭也不抬地甩過來一句:「沒錢!你自己想辦法!」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張蘭徹底愣住了。

  那可是她親手交出去的退休金卡,裡面是她一個月的活命錢。

  這才幾天,就沒錢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正值換季,老宅陰冷潮濕,張蘭本就有高血壓,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又急火攻心,一下子就著了涼。

  她開始不停地咳嗽,頭暈眼花,渾身發冷。

  她撐不住了,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打給了林晚。

  電話一接通,她的哭聲就傳了過去。

  「晚晚……媽不舒服……渾身難受……你弟他……他根本不管我……」

  林銳在旁邊聽到了,非但沒有一點擔憂,反而不耐煩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對著電話吼道:

  「天天不是這疼就是那疼,怎麼那麼嬌氣!死不了!」

  這聲咆哮,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在了張蘭的心上。

  她握著手機,渾身冰冷,心口一陣陣地絞痛。

  那是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兒子啊。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徹底心寒了。

  電話那頭,林晚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弟弟的吼聲。

  我當時正在旁邊看文件,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身體在一瞬間僵住,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握著手機的手因為憤怒而劇烈地顫抖。

  她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一次,她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立刻把矛頭指向我。

  她掛了電話,呆呆地坐在那裡,陷入了長久的、可怕的沉默。

  我知道,那座她用親情和幻想搭建起來的堡壘,終於裂開了一道無法忽視的縫隙。

  林晚在沙發上枯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來。

  她終於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這是這幾天來,她第一次主動找我。

  「陳風,」她開口,聲音乾澀而疲憊,「我們……我們商量個事。我想……把媽接回來。」

  她用了「商量」這個詞,而不是「命令」或者「通知」。

  眼神里也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指責,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煎熬和一點……懇求。

  我放下手裡的書,看著她。

  我知道,她開始變了。

  我的態度也緩和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針鋒相對。

  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我知道你心疼媽。」我平靜地說,「但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把她接回來,會怎麼樣?」

  她茫然地看著我。

  「現在接回來,我們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我耐心地向她分析,「在你弟看來,不是他錯了,而是我們妥協了,認輸了。他會怎麼想?他只會覺得,鬧一場就能把媽這個『包袱』甩回來,下次他缺錢了,缺人伺候了,他會用更極端的方式,再把媽送過來。我們會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這叫前功盡棄。」

  林晚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反駁。

  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只是不願意去面對。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的心也軟了下來。

  我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

  「我不是要讓你不管媽。我們可以想個折中的辦法。」

  我提出了我的方案:「我們可以買藥送過去,確保她的基本健康。但是,人不能去照顧,飯也不能再送。」

  「我們要讓他明白,照顧母親,是他的責任。這個責任,他甩不掉。」

  林晚的眼中閃過劇烈的掙扎。

  一邊是生病受苦的母親,一邊是丈夫冷靜卻近乎殘酷的計劃。

  她猶豫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會再次拒絕。

  最終,她閉上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我聽你的。」

  那一刻,我鬆了一口氣。

  我親自去樓下的藥店,買了對症的感冒藥和媽常吃的降壓藥,仔細核對了用法用量。

  我把藥遞給林晚。

  「你送過去。」我囑咐她,「記住,放下東西就走,不要停留,不要心軟。說多了,就成了他的藉口。」

  林晚接過藥,點了點頭。

  她驅車來到老宅。

  開門的時候,看到母親裹著被子,面色灰敗地靠在床頭,屋子裡亂得像個垃圾場,而她的寶貝弟弟正戴著耳機,在另一個房間裡打遊戲,對外面的世界不聞不問。

  林晚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把藥放在床頭柜上,倒了杯水。

  她想留下,想抱著母親痛哭一場,想衝進房間把那個不孝子的電腦砸了。

  但她想起了我的話。

  她狠下心,只是簡單囑咐了母親幾句,告訴她怎麼吃藥,然後轉身就走。

  張蘭看著女兒決絕離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失望,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茫然。

  她似乎第一次開始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又過了一周。

  林銳從母親那裡騙來的退休金,終於被他揮霍得一分不剩。

  他甚至透支了信用卡。

  當催款信息一條條發來時,他才真正感到了恐慌。

  他把主意打到了母親最後的保障上——那本她藏在箱底的定期存摺。

  那是張蘭攢了半輩子的錢,她總說,那是她的棺材本,是她最後的尊嚴。

  「媽,你那存摺呢,拿出來,我急用。」

  林銳闖進母親的房間,語氣里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只有不耐煩的索取。

  張蘭正躺在床上,病情時好時壞,全靠林晚送來的藥撐著。

  聽到兒子的話,她渾身一顫,抓緊了被子。

  「那……那是我的棺材本,不能動。」

  「什麼棺材本!人都還沒死呢!我這火燒眉毛了!」

  林銳惱羞成怒,耐心徹底告罄。

  「你不給是吧?」

  他開始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木屑和灰塵四處飛揚。

  衣服被扔了一地,舊物被粗暴地推開。

  張蘭被他的樣子嚇壞了,高血壓一下子涌了上來,眼前陣陣發黑,頭暈目眩,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林銳對此不管不顧,他的眼裡只有錢。

  終於,他在一個破舊的木盒裡,找到了那本存摺。

  他欣喜若狂地衝到銀行,卻被告知密碼錯誤。

  他怒氣沖沖地跑回家,把存摺摔在母親面前。

  「密碼!快說,密碼是多少!」他面目猙獰,像一頭被飢餓逼瘋的野獸。

  張蘭看著他扭曲的臉,嘴唇哆嗦著,死死地閉著眼睛,就是不肯說一個字。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林銳氣急敗壞。

  他抓起床頭的水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尖銳刺耳。

  「不說?好!不說我就把你送養老院去!」

  他指著張蘭的鼻子,惡狠狠地咆哮。

  「讓你一個人死在裡面!看誰管你!」

  這句惡毒無比的話,像一把帶了毒的尖刀,狠狠插進了張蘭的心臟。

  她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用盡一生去偏愛的兒子,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而恰在此時,林晚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不放心母親,想問問情況。

  電話被林銳一把搶過去,他忘了掛斷,只是隨手按了接聽鍵,然後繼續對著母親嘶吼。

  於是,那句最惡毒的威脅,伴隨著張蘭微弱而絕望的哭泣聲,通過小小的聽筒,清晰無比地傳了過來。

  傳到了林晚的耳朵里。

  也傳到了就坐在她身邊的,我的耳朵里。

  客廳里一片死寂。

  我看到林晚的臉,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畜生!」

  林晚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抓起外套就要往外沖。

  「我要去殺了他!我要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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