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銷蕾絲內衣,霸總把自己作成了無期完整後續

2025-12-16     燕晶伊     反饋

白茶茶立刻跳下桌子,撲進徐浩懷裡。

「浩哥!嫂子凶我!她還說我買的內衣是……是那種不正經的東西。明明是你上次說喜歡的……」

徐浩拍著她的頭,瞪著我。

「陳規,那幾張報銷單我看過了,是我讓財務過的。水至清則無魚,公司這麼大,幾千塊錢的帳你都要卡,傳出去說我徐浩連這點錢都出不起?」

我指著那一疊單據。

「這不僅是內衣。」

「還有兩萬的美容卡,五萬的酒店套房發票,甚至還有三千塊的寵物狗糧。」

「所有備註全是『辦公用品』和『業務招待』。」

「徐浩,這叫虛開增值稅發票,涉嫌逃稅。」

徐浩走過來,一把抓起那一疊單據。

「嘶啦――」

撕得粉碎。

紙屑揚了我一臉。

「現在沒有了。」

徐浩冷笑:「你不是要證據嗎?現在沒了。陳規,別拿你那套審計的死規矩來壓我。這公司姓徐,不姓陳。你要是不想干,立馬滾蛋。」

白茶茶在旁邊鼓掌。

「浩哥真帥!這種不懂情趣的老女人,早該讓她回家養老了。」

她把玩壞的鋼筆隨手扔進垃圾桶。

「破筆,不好用,還沒我兩塊錢的原子筆順滑。」

我看著垃圾桶里的筆。

那是奶奶去世前送我的最後一件禮物。

我彎腰。

從垃圾桶里撿起鋼筆。

用餐巾紙一點點擦乾淨筆身上的咖啡漬。

放進西裝口袋。

然後,我打開抽屜。

拿出一份新的文件。

《解除財務總監授權通知書》。

我沒給徐浩看,直接放進包里。

我看著徐浩:「單據撕了,但稅務系統的底帳還在。銀行的流水還在。」

「徐浩,你撕掉的不是紙。」

「是你自己的退路。」

徐浩嗤笑一聲,摟著白茶茶往外走。

「神經病。茶茶,走,哥帶你去買新的,氣死她。」

走到門口,白茶茶回頭。

沖我做了個鬼臉,比了個中指。

「老女人,略略略。」 年底。

公司年會。

五星級酒店宴會廳。

幾百名員工在場。

主桌上,徐浩坐在正中間。

我作為合伙人兼未婚妻,本該坐在他旁邊。

但現在,那個位置上坐著白茶茶。

不,準確地說,她不是坐在椅子上。

她是坐在徐浩的大腿上。

她穿著一身低胸晚禮服,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貼在徐浩身上。

手裡拿著徐浩的酒杯,喂他喝酒。

酒液順著徐浩的嘴角流下來,滴在白茶茶的胸口。

徐浩哈哈大笑,低頭去舔。

全場起鬨。

「徐總好興致!」

「徐總和妹妹感情真好!」

我就坐在主桌的對面,冷靜地切著盤子裡的牛排。

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嘲諷,更多的是看戲。

白茶茶突然拿起桌上的公章。

那是公司的行政公章,本該鎖在保險柜里。

徐浩為了哄她開心,竟然帶到了酒桌上。

白茶茶拿著公章,抓起桌上的餐巾紙。

「啪!啪!啪!」

一口氣蓋了十幾個紅印。

「真好玩!浩哥,這個章借我玩兩天唄?我那個皮包公司正好缺個擔保,蓋了這個章,我就能去銀行貸點款花花了。」

徐浩滿臉通紅,醉醺醺地揮手。

「拿去!拿去玩!哥的章就是你的章!你想蓋哪裡蓋哪裡!蓋我臉上都行!」

全場譁然。

財務總監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想勸又不敢。

他求救地看向我。

我放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站起身,走到徐浩面前。

伸手。

「公章給我。」

白茶茶把公章往胸口一塞。

挑釁地看著我:「憑什麼給你?浩哥都給我了。這叫『人體掛件』保管法,你要拿,就來掏啊。」

徐浩摟著白茶茶的腰,斜著眼看我。

「陳規,你又要幹什麼?大過年的,別找不痛快。」

「茶茶就是拿去玩個過家家,她又不懂法,能幹出什麼事來?你別總是把人往壞處想。」

我看著徐浩。

「公章具有法律效力。她剛才說要拿去給空殼公司做擔保騙貸。」

「這叫金融詐騙。」

「徐浩,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授權他人非法使用公章。」

徐浩猛地拍桌子。

震得盤子亂跳。

「什麼詐騙!那是投資!茶茶那是幫哥哥投資!你懂個屁!」

「陳規,你是不是嫉妒茶茶?嫉妒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會討男人歡心?」

「你看看你,穿得像個黑寡婦,整天板著個臉。我要是你,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

白茶茶嬉笑著,把公章從胸口拿出來。

沾著香水味和體溫。

直接蓋在一份空白合同上。

「嫂子,你看,我蓋了哦。浩哥簽個字就行了。」

徐浩抓起筆,看都不看,在空白合同上籤下大名。

「簽!都簽!茶茶要多少,哥給多少!」

我拿出手機。

對著那份蓋了章、簽了字的空白合同拍了照。

對著徐浩摟著白茶茶的樣子拍了錄像。

徐浩看見了,想搶手機。

但他喝多了,站不穩,差點摔倒。

白茶茶扶住他,指著我罵:「陳規,你這是侵犯隱私!」

我收起手機。

「公共場合,不存在隱私。」

「徐浩,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這是你最後一次在年會上這麼開心了。」

徐浩把酒杯砸向我。

紅酒潑在我的白色西裝上,像一灘血。

「滾!給我滾出去!看見你就噁心!」

我沒有擦衣服上的酒漬。

我轉身,面對全場幾百名員工。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我聲音清冷,傳遍每一個角落。

「財務部聽令。」

「從即日起,停止所有非合同內的付款審批。」

「法務部聽令。」

「記錄今晚所有公章使用違規行為,準備應對潛在的擔保訴訟。」

「各位吃好喝好。」

「這頓飯,可能是公司帳上最後一筆招待費了。」

說完,我踩著高跟鞋,大步走出宴會廳。

身後傳來徐浩歇斯底里的怒吼:「陳規!你被解僱了!我也要和你解除婚約!誰稀罕你!」

一周後。

我回到家。

發現書房的門大開著。

地上一片狼藉。

滿地都是碎紙屑。

白茶茶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剪刀。

正在把我的審計底稿和檔案文件剪成碎片。

她把那些碎片折成紙飛機,滿屋子亂扔。

「飛嘍!飛嘍!大飛機撞大樓嘍!」

看到我進來,她不僅沒停,還拿起一份紅頭文件,沖我晃了晃。

「嫂子,你回來啦?我看你這屋裡紙太多,占地方,幫你清理清理。」

我渾身血液倒流。

那是天盛集團IPO的核心審計底稿。

是原始憑證的唯一備份。

還有幾份絕密的舉報材料,是我準備提交給監管機構的。

現在,全都成了碎片。

一旦這些底稿丟失,我不但會被吊銷註冊會計師執照,甚至會因為泄露商業機密和玩忽職守面臨牢獄之災,終身行業禁入。

我衝過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剪刀。

「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茶茶被我嚇了一跳,向後一縮。

手背在桌角蹭破了一點皮。

她立刻尖叫起來:「殺人啦!陳規殺人啦!浩哥救命啊!」

徐浩從臥室衝出來。

連褲子都沒穿好。

看到白茶茶坐在地上哭,手背上有血。

他二話不說,衝過來推了我一把。

我撞在書柜上,後背劇痛。

金絲眼鏡掉在地上,鏡片碎了一道裂紋。

徐浩抱起白茶茶:「茶茶!怎麼了?哪裡疼?」

白茶茶舉著手,哭得梨花帶雨:「浩哥,我就是想摺紙飛機玩……嫂子她拿剪刀捅我……嗚嗚嗚,好疼。」

徐浩轉過頭,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

「陳規!你還是不是人?對一個小姑娘動刀子?」

我指著滿地的碎紙。

「那是審計底稿!是機密文件!她毀了我的職業生涯!她這是犯罪!」

徐浩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屑。

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幾張破紙嗎?印表機再打一份不就行了?至於要殺人嗎?」

「再說了,茶茶又不懂這些。她就是覺得這紙質量好,折飛機飛得遠。不知者無罪。」

我撿起眼鏡,戴上。

世界在裂紋中變得扭曲。

「不知者無罪?徐浩,你是法盲嗎?毀壞會計憑證罪,五年以下。」

徐浩冷笑。

「少拿法嚇唬我。陳規,既然撕破臉了,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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