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838萬,表姐突然問工資,我說3800,我媽打來電話:你表姐全家來上海了,快跑!我愣了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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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薪 838 萬,這是我藏得最深的秘密。

  尤其是在我那些窮怕了的親戚面前。

  所以當表姐在電話里旁敲側擊地問我工資時,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個 3800 的月薪。

  她聽完,語氣里滿是同情:「在上海這麼點錢可怎麼活啊,太辛苦了。」

  我剛想附和兩句,我媽的電話就十萬火急地打了進來:「閨女快跑!你表姐一家買了今天的高鐵票,說要去上海投奔你!他們覺得你一個人太苦了,要去照顧你!」

  我拿著手機,徹底愣住了。

  照顧我?他們是想讓我照顧他們全家吧!

  手機聽筒里,我媽趙慧蘭的聲音焦灼得像一團被點燃的乾草。

  每一個字都帶著火星,燙著我的耳膜。

  「他們下午四點就到上海虹橋站,你快想想辦法!」

  「什麼辦法?」我反問,聲音冷得像一塊鐵。

  大腦在一瞬間的空白後,開始以投行分析師的本能高速運轉。

  跑?我能跑到哪裡去。

  上海就這麼大,我的公司,我的人脈,我的一切都在這裡。

  撕破臉?直接在電話里告訴他們別來?

  我能想像到電話那頭會如何炸開鍋。

  大舅媽的哭嚎,表姐的咒罵,還有我媽那永恆的「為了我好」的勸解。

  最後,我會被釘在不孝不義的恥辱柱上,被所有親戚的唾沫淹死。

  這條路,暫時不通。

  我掛斷我媽的電話,指尖冰涼。

  窗外是陸家嘴標誌性的三件套,在灰濛濛的天空下沉默矗立,像三個冷漠的鋼鐵巨人。

  我的公寓在五十八樓,俯瞰著這條奔流不息的黃浦江。

  而此刻,一條來自老家的寄生藤,正要沿著我偽裝出的貧窮縫隙,纏上我精心構築的生活。

  照顧我?

  多麼可笑又無恥的藉口。

  他們一家子,表姐王芳,姐夫李強,還有他們那個五歲的寶貝兒子小寶,就是三隻嗅到血腥味的螞蟥。

  而我,就是那個即將被吸乾的血包。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我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喂,李哥,我是林晚,記得我嗎?」

  電話那頭的中介李哥顯然對我這個大客戶印象深刻。

  「林小姐啊!當然記得!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是想再投資一套公寓嗎?」

  「不,」我打斷他,「這次,我想租個房。」

  「租房?」李哥的語氣充滿了困惑。

  「對,要快,現在就要。」

  我對著手機,精準地報出我的要求。

  「位置偏一點,最好在地鐵線路的末端。」

  「房子要舊,樓梯房,面積三十平左右的一居室就行。」

  「裝修?越破越好,家電湊合能用就行。」

  「租金,壓到最低。」

  李哥在那頭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小心翼翼地問:「林小姐,您這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行為藝術。」我言簡意賅地回答,「兩個小時內,我要拿到鑰匙。」

  掛了電話,我立刻行動起來。

  打開衣帽間,滿牆的名牌衣服和包包刺得我眼睛疼。

  我從最角落的箱子裡翻出幾件大學時穿的舊 T 恤和牛仔褲,扔進行李箱。

  然後是化妝檯,那些瓶瓶罐罐被我一股腦掃進抽屜深處,換上我早就準備好的一套平價替代品。

  最後,我從床底拖出一個塵封的箱子,裡面是我這些年為了「賣慘」而準備的全部道具。

  發票,購物小票,消費記錄,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在上海月薪 3800,掙扎求生的普通滬漂女孩。

  做完這一切,我打車直奔李哥發給我的地址。

  那是一個位於城市遠郊的老小區,牆皮斑駁,空中布滿了蜘蛛網一樣的電線。

  樓道里堆滿了雜物,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李哥把鑰匙交給我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同情和不解。

  我沒解釋,只是迅速簽了合同付了錢。

  關上那扇吱呀作響的鐵門,我給閨蜜陳雪發了條消息。

  「江湖救急,借你那輛舊大眾開一下,我的車太扎眼。」

  「地址發來。」陳雪秒回,沒有一句廢話。

  這就是我和她的默契。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我開著陳雪那輛半舊的大眾,準時出現在上海虹橋站的到達口。

  四點整,王芳一家人推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王芳一眼就看到了我,眉頭立刻擰成一團。

  「林晚,你怎麼才來?我們都等半天了!」

  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四點。

  「還有,你怎麼不開車來接我們?這麼點路打個車能花多少錢?」她上下打量著我開來的大眾車,眼神里的嫌棄不加掩飾。

  「車?」我故作驚訝,「表姐,在上海養車多貴啊,我平時上班都坐地鐵,省錢。」

  王芳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身後的人也是一臉不高興,懷裡抱著睡得正香的小寶。

  我沒理會他們的臉色,主動上前接過他們手裡最重的行李。

  「走吧,住的地方都給你們安排好了。」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王芳不停地抱怨上海的空氣不好,交通太堵。

  李強則旁敲側擊地問我為什麼不租個好點的車來接他們,說這是面子問題。

  我握著方向盤,內心一片冰冷,臉上卻掛著疲憊又無奈的笑容。

  「姐夫,不是我不想,是真的沒那個條件啊。」

  車子在導航的指引下,拐進了那個破舊的小區。

  當他們看到那棟爬滿青苔的六層居民樓時,王芳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林晚,你……你就住這種地方?」

  「是啊,」我點點頭,開始搬行李,「六樓,沒電梯,得辛苦一下了。」

  爬上六樓,打開門的那一刻,王芳的臉徹底黑了。

  狹小的空間,陳舊的家具,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霉味。

  這一切,都和她想像中的上海生活,形成了劇烈的反差。

  她站在門口,遲遲不肯踏入。

  「林晚,你是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她的聲音尖銳起來,「你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在上海混了這麼多年,就住在這種鬼地方?」

  我放下行李,轉過身,看著她。

  「表姐,不然你以為月薪 3800,能在上海住什麼地方?」

  我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點不容置疑的疲憊。

  「這裡,就是我的生活。」

  王芳的臉色由黑轉青,最後定格在一種混雜著鄙夷和失望的表情上。

  她嫌惡地踢開腳邊一個破舊的行李箱,仿佛那是什麼骯髒的東西。

  「真沒想到你混得這麼差。」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李強抱著孩子,站在她身後,也是一臉的晦氣。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把他們的行李一件件搬進那間狹小的臥室。

  房間裡只有一張一米五的舊床,一個掉漆的衣櫃。

  這是這間一居室里唯一的「臥室」。

  而我,今晚的歸宿,將是客廳那張吱呀作響的沙發床。

  他們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我睡哪裡的問題。

  王芳像個巡視領地的女王,開始在這個三十平米的空間裡指指點點。

  「這沙發怎麼這麼硬?都塌下去了!」

  「廚房這麼小,怎麼做飯啊?連個像樣的鍋都沒有!」

  「衛生間的熱水器是好的嗎?可別洗到一半沒熱水了!」

  她的聲音尖銳刻薄,迴蕩在狹小的空間裡,像一把鈍刀子,一下下地割著我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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