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乾了什麼?」蘇晴驚恐地看著我。
我把手機螢幕轉向他們,讓他們看清楚我的操作。
「沒什麼。」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只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所有關心你們家的人。」
「哦,對了。」我補充道,「如果你們再繼續糾纏,或者對我進行任何人身攻擊,我不介意報警,處理你們涉嫌合夥欺詐的行為。我想,律師會很樂意接這個案子的。」
我的話音剛落,岳父的手機就開始瘋狂地震動起來。
緊接著,是岳母的,蘇晴的。
是那些親戚和鄰居的電話和信息。
我甚至能想像到,此刻那兩個群里,是怎樣的一番驚濤駭浪。
蘇大強一家的臉,從漲紅到煞白,再到死灰。
那是一種被公開處刑,被扒光了所有偽裝,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目光下的極致羞恥。
蘇大強再也叫囂不出來了,他癱坐在椅子上,像一灘爛泥。
岳母抱著頭,嘴裡喃喃地念著「完了,全完了」。
小姨子蘇蕊的事情,本來他們還想遮掩。
現在,被我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公之於眾。
身敗名裂。
我看著他們,內心沒有一點快感,只有一種解脫後的疲憊。
蘇晴徹底崩潰了。
她看著我,眼神里再也沒有了怨毒,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她大概從未想過,一向溫和的我,會做得這麼絕,這麼狠。
不留一點餘地。
在巨大的輿論壓力和所有親友的指責下,蘇大強一家,終於扛不住了。
他們成了整個家族和社區的笑柄。
催債公司的人也找到了他們住的老房子,在門口用紅漆噴上了「欠債還錢」的大字。
小姨子蘇蕊的工作,也因為催債的人鬧到了公司,被辭退了。
焦頭爛額,四面楚歌。
最終,蘇晴哭著給我打了電話,同意了我提出的所有離婚條件。
她只想儘快拿到錢,去填補那個無底洞。
為了效率,她主動配合我辦理了所有的手續。
賣掉了那輛她曾經視若珍寶的寶馬,又從那些對她家又恨又憐的親戚那裡,東拼西湊,總算把轉移走的那三十四萬七千塊,還給了我。
她們家為了還清網貸,只能賣掉了唯一的那套老房子,搬到了城市邊緣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
整個過程,我沒有再見他們一面。
所有的事情,都全權交由我的律師處理。
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拿到離婚證的那天,天氣很好。
我接到了前岳母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是一連串惡毒的咒罵。
罵我冷血,罵我無情,罵我毀了他們一家。
我平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也沒有動怒。
等到她罵累了,喘著粗氣的時候,我才淡淡地開口。
「祝你們好運。」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然後,我打開通訊錄,將他們全家的聯繫方式,一個一個地,拉進了黑名單。
從此,山高水遠,永不相見。
我賣掉了我和蘇晴曾經住過的那套房子。
那裡承載了太多不好的回憶。
我用這筆錢,在我喜歡的另一個城市,一個靠海的地方,為自己買了一套更寬敞,更舒適的公寓。
站在新家寬大的陽台上,吹著微鹹的海風,看著窗外璀璨的萬家燈火,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由。
那段失敗的婚姻,像一場高燒。
燒得我體無完膚,但也燒盡了我所有的天真和幻想。
我守住了我的底線和尊嚴,也終於明白,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值得珍惜。
一個人的海闊天空,遠比兩個人的互相消耗,要幸福得多。
新的生活,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