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遷補償兩千萬,我媽讓我先租房後躺平,我沒作聲果斷照做,結果丈母娘的反應讓我汗毛直豎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我家的老房子拆遷,補償款下來足足兩千萬。

  我媽怕我年輕守不住財,千叮嚀萬囑咐:「兒子,財不外露,你先帶著老婆孩子租個房,就說錢還沒下來,咱們低調點。」

  我點頭答應,第二天就找了個普通小區搬了進去。

  門被敲得震天響,那力道不像是來做客,倒像是來討債的。

  我透過貓眼,看到丈母娘張翠花那張寫滿急不可耐的臉,心裡咯噔一下。

  打開門,一股夾雜著廉價香水味的冷風灌了進來。

  「陳默,你長本事了啊!」

  她一進門,三角眼就在這不足八十平的出租屋裡掃來掃去,每一寸都透著鄙夷。

  「發了那麼大一筆橫財,就帶著我女兒和外孫住這種狗窩?」

  我妻子李靜聞聲從臥室出來,臉上帶著一點不安。

  「媽,您怎麼來了?快坐。」

  張翠花理都不理她,徑直走到我面前,那眼神像是在審視一件屬於她的物品。

  「我也不跟你廢話,兩千萬,到帳了吧?」

  我心裡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媽前腳剛叮囑我財不外露,後腳丈母娘就得到了消息。

  這消息傳得比風還快。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張翠花見我不吭聲,冷笑一聲,嗓門拔高了八度。

  「別跟我裝蒜!你那破房子拆了兩千萬,整個街坊都傳遍了!」

  「我養了李靜二十多年,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容易嗎?」

  她開始拍著大腿,聲音尖利刺耳,像是要把這齣租屋的屋頂掀翻。

  「現在你發達了,就想一腳把我這個丈母娘踹開?我告訴你,沒門!」

  我看著她唾沫橫飛的樣子,感覺像在看一出荒誕的獨角戲。

  李靜連忙拉住她,小聲勸道:「媽,您小點聲,鄰居都聽見了。錢的事……我們正商量呢。」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

  張翠花一把甩開李靜的手,指著我的鼻子。

  「我今天來就是通知你!我兒子李偉看中了一套別墅,就在城東的『雲頂天宮』,全款下來差不多兩千萬。」

  「你,必須把那套別墅全款買下來,寫在我兒子李偉的名下!」

  空氣瞬間凝固了。

  我感覺自己像被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連骨頭縫裡都透著寒氣。

  不是冷,是那種徹骨的、發自心底的冰涼。

  我看著她那張理直氣壯的臉,第一次覺得人性可以貪婪到這種地步。

  那不是商量,是命令,是通知。

  仿佛我銀行卡里的兩千萬,不是我的補償款,而是給她兒子準備的嫁妝。

  「媽,您說什麼呢?那可是陳默家的拆遷款……」

  李靜的臉色也白了,聲音帶著顫抖。

  「什麼他家的?他娶了你,他的一切就是我們家的!」

  張翠花眼睛一瞪,「你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你忘了你弟弟為了你,到現在還沒個像樣的婚房嗎?」

  「你要是不幫他,你讓他以後怎麼娶媳生子?你這個當姐姐的,良心過得去嗎?」

  這番話像一根根毒刺,扎進李靜的心裡。

  她的臉色更難看了,嘴唇翕動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小舅子李偉打來的。

  我按下免提,他那輕佻的聲音立刻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姐夫,我媽到你那了吧?事兒談得怎麼樣了?雲頂天宮那別墅,我可太喜歡了,尤其是那個下沉式庭院,到時候我得好好設計一下,搞個燒烤台,再弄個家庭影院……」

  他興致勃勃地規划著,仿佛那棟別墅已經是他的私產。

  我能想像到他此刻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滿臉得意的樣子。

  我的血,一點點涼了下去。

  「陳默,你聽到沒?我兒子都等不及了!」

  張翠花一臉得意,仿佛勝券在握。

  「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立刻就讓李靜跟你離婚!讓你人財兩空!」

  我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旁邊手足無措、滿眼哀求的妻子。

  李靜的眼神在說:先答應下來,別惹媽生氣。

  我忽然覺得很累,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席捲全身。

  這不是我認識的李靜,那個曾經說要和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在自己母親的面前,變成了一個只會和稀泥的「搭夥夥伴」。

  我的沉默,在她們看來,似乎是動搖。

  張翠花臉上的得意更濃了,她以為拿捏住了我的命脈。

  我深吸一口氣,出租屋裡渾濁的空氣嗆得我喉嚨發緊。

  「媽,兩千萬不是小數目。」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張翠-花-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沒有當場崩潰,也沒有立刻答應。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裡帶著審視和警告。

  「好,我給你三天時間!」

  她撂下狠話,「三天後你要是沒個準話,咱們就民政局見!」

  說完,她扭著腰,像一個得勝的將軍,趾高氣昂地走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也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喧囂。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李靜。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陳默,我媽她就是那個脾氣,你別往心裡去……」

  我看著她,第一次覺得我們之間隔著一條看不見的鴻溝。

  我什麼都沒說,轉身走進了臥室。

  內心那股壓抑的怒火,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我知道,一場硬仗,已經無可避免。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我的手機成了親戚們的熱線電話。

  「陳默啊,我是你三姨,你丈母娘養大靜靜不容易,現在你們日子好過了,可不能忘了本啊。」

  「默子,我是你五叔,聽我說句公道話,你小舅子就是你親弟弟,幫他一把不是應該的嗎?」

  「陳默,你個白眼狼!我們家靜靜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發了財就翻臉不認人,你有沒有良心!」

  七大姑八大姨,輪番上陣。

  她們的語氣,從「苦口婆心」的勸說,到「義正言辭」的指責,再到不堪入耳的辱罵。

  每一通電話,都是對我的一次凌遲。

  他們的話術驚人地一致,核心思想就是:我的錢,理應分給李家一半,不,是全部。

  因為我娶了李靜,我就成了李家的長工,我的所有,都該為李家的香火延續服務。

  我一聲不吭地聽著,掛斷一個,拉黑一個。

  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噪音場,嗡嗡作響,攪得我不得安寧。

  李靜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手機螢幕的光映在她臉上,忽明忽暗。

  我知道,她也在被她那邊的親戚輪番轟炸。

  終於,她承受不住了,放下手機,通紅的眼睛看向我。

  「陳默,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就不能跟我媽好好說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委屈。

  「好好說?說什麼?」

  我看著她,語氣冰冷,「說我願意把拆遷款拱手相讓,送給你那個只會躺在家裡啃老的弟弟?」

  「我媽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嘴上厲害,你服個軟,先答應下來,以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不行嗎?」

  她哭著向我喊。

  「先答應下來?」

  我被她的話氣笑了,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李靜,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你知道答應下來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那兩千萬從此跟我們再沒關係!那是賣掉我爸媽老房子的錢,是我女兒未來的保障!」

  「可那也是我媽!是我弟弟!我能怎麼辦?」

  她崩潰地大哭起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嗎?一邊是你,一邊是我媽,你們要逼死我嗎?」

  「我逼你?」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從頭到尾,有逼過你一句嗎?我只是想守住我們自己的家!李靜,你告訴我,你的心到底向著誰?」

  「你變了!陳默!」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指責我,「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對我家裡人很好的!現在你有錢了,你就變了!」

  「我變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聲里滿是蒼涼。

  是啊,我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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