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來帶娃每月給四千帶娃費,我嫌她嘮叨換成婆婆,誰知我媽走後的半個月,我回家推開門後瞬間癱倒在地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濃重的煙味混雜著一股說不出的酸腐氣,直衝我的鼻腔。

  懷裡小小的身體還在劇烈地顫抖,一聲接一聲地抽泣著。

  我緊緊抱著我的女兒悅悅,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了,疼得我無法呼吸。

  「李秀梅,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了調,尖銳得不像自己的。

  坐在牌桌東風位的婆婆李秀梅,把一張「八萬」用力地拍在桌上,頭也不回。

  「幹什麼?你沒長眼睛看嗎?打牌!」

  她旁邊的胖老太慢悠悠地瞥了我一眼,嘴角撇了撇。

  「哎喲,小林回來了啊,我們就是隨便玩玩,你媽也累了,放鬆一下嘛。」

  另一個瘦高的老太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年輕人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孩子哭兩聲又不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

  我的女兒臉都憋成了青紫色,她們竟然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我低下頭,一股刺鼻的異味從悅悅身上傳來。

  我的手探向她的紙尿褲,指尖觸到了一片沉甸甸的、濕透了的冰涼。

  拉開鬆緊腰一看,孩子的屁股已經被捂得通紅,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破皮。

  一股灼熱的怒火從我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的孩子,我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的寶貝,竟然被這樣對待。

  「她尿了多久了?你沒聽見她哭嗎?」

  我質問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李秀梅終於轉過頭,臉上滿是輸了錢的晦氣和被打擾的不耐。

  「我哪知道多久了,我這兒忙著呢!」

  她指了指牌桌,理直氣壯。

  「我一天到晚圍著這小的轉,腰酸背痛,吃口飯都不得安生,抽空摸兩把牌怎麼了?天塌下來了?」

  她的話像一把帶了毒的刀子,扎在我的心上。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個女人比我親媽好。

  我媽張桂芬是嘮叨,是管得寬,可她什麼時候讓我女兒受過這種罪。

  就在這時,門鎖轉動,我的丈夫周浩回來了。

  李秀梅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臉上的不耐煩立刻切換成天大的委屈。

  「哎喲,我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快看看你媳婦,我辛辛苦苦給她帶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她倒好,一回來就給我甩臉子,這是要逼死我啊!」

  她一邊哭嚎,一邊用手背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周浩看著滿屋子的烏煙瘴氣,又看看哭泣的母親和滿臉怒容的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林晚,媽帶孩子不容易,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從我的頭頂澆下,讓我從裡到外涼了個透。

  他甚至不問問孩子怎麼樣了。

  他只看到了他媽在「受委"屈」。

  我看著這個男人,我曾經以為可以託付一生的伴侶,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寒心。

  「你看看孩子。」

  我沒有跟他爭吵,只是用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語氣說道。

  周浩這才注意到我懷裡哭得抽噎的悅悅,和我手裡那個沉甸甸的、散發著異味的紙尿褲。

  他的臉色變了變,但看向李秀梅時,眼神又軟了下來。

  「媽,悅悅屁股都紅了,您下次多注意點。」

  「好了好了,知道了,年輕人就是嬌貴,我們那時候……」

  李秀梅不耐煩地打斷他,準備繼續她的長篇大論。

  我不想再聽這些。

  我抱著孩子,徑直走進臥室,用後背將那些嘈雜和污濁隔絕在門外。

  那晚,我給悅悅洗了澡,小心翼翼地塗上護臀膏。

  看著女兒沉沉睡去,我的眼淚才終於掉了下來。

  周浩進來的時候,我迅速擦乾了眼淚。

  「林晚,媽年紀大了,她愛打個小牌,你就多理解一下老人家。」

  又是這句話。

  理解。

  我需要一個劊子手來理解我的仁慈嗎?

  我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家,不允許再變成棋牌室。」

  這是我的底線。

  周浩的臉色沉了下來。

  「林晚你什麼意思?那是我媽!她住兒子家,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愛好了?」

  「愛好?她的愛好建立在我女兒的痛苦之上!你沒看到悅悅哭成什麼樣了嗎?你沒聞到這滿屋子的煙味嗎?」

  「那不是沒出什麼大事嗎!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要等到出了大事才算事嗎?周浩,你還是個父親嗎?」

  「你怎麼說話呢?我不就是讓你對我媽尊重一點嗎?你怎麼這麼不孝順!」

  不孝順。

  這頂帽子就這麼輕易地扣在了我的頭上。

  我看著他因激動而漲紅的臉,心底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了。

  我累了,不想再跟他爭辯。

  和一個被他媽洗腦的成年巨嬰,沒什麼道理可講。

  我和周浩陷入了冷戰。

  家裡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秀梅倒是消停了兩天,沒再叫她的牌搭子來家裡。

  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挑釁,仿佛我是搶了她兒子的仇人。

  我不能再把女兒的安危,寄托在這個女人的良心上。

  周五下班,我繞路去電子市場,買了一個小巧的家用監控攝像頭。

  回到家,我當著周浩和李秀梅的面,開始安裝。

  周浩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林晚,你這是幹什麼?你不信任我媽?」

  「我想女兒的時候,可以隨時打開手機看看她,緩解一下思念。」

  我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語氣平靜,但態度堅決。

  李秀梅在旁邊炸了鍋。

  「好啊你個林晚!你這是把我當賊防著啊!我不幹了!這孩子誰愛帶誰帶!」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乾嚎。

  周浩的表情充滿了為難和責備。

  「林晚,你看你,非要這樣嗎?快把東西收起來,給你媽道個歉。」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調試著攝像頭的角度,確保嬰兒床的每個角落都在監控範圍內。

  「我只是想看看孩子,如果媽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我的聲音不大,但李秀梅的哭嚎聲瞬間停了。

  她不傻,她知道如果她現在撂挑子,那四千塊錢的「工資」也就沒了。

  周浩見我態度強硬,只好去安撫他媽。

  一場鬧劇,在李秀梅不情不願的妥協中止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監控里的李秀梅像換了個人。

  她抱著悅悅唱歌,溫柔地給悅悅喂奶,陪她玩玩具,一副無可挑剔的慈愛祖母模樣。

  我看著手機螢幕里的畫面,內心有一點鬆動。

  難道,我真的反應過度了?

  也許她只是一時糊塗,本質並不壞?

  周浩也逮住機會在我耳邊吹風。

  「你看,我就說我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吧,她就是嘴上不饒人,心裡還是疼孫女的。」

  我沉默不語,但心裡的防線確實鬆懈了一些。

  直到周三的下午,我開會時習慣性地打開監控,畫面里卻空無一人。

  我以為是婆婆帶孩子去小區里散步了。

  可一連幾個小時,畫面里始終沒有出現她們的身影。

  我的心,一點點地懸了起來。

  更讓我不安的是,我發現家裡的奶粉消耗得特別快。

  我上周才新開了一罐 900 克的進口奶粉,按悅悅的食量,至少能吃半個多月。

  可我今天早上檢查時,發現已經下去了一大半。

  悅悅的飯量並沒有增加,那多出來的奶粉去哪了?

  晚上回到家,我裝作不經意地問李秀梅。

  「媽,今天悅悅是不是胃口特別好?奶粉都快吃完了。」

  李秀梅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即笑道:「是啊,我們悅悅能吃是福,長得快!」

  她的表情太過刻意,反而加重了我的懷疑。

  我再次調出白天的監控錄像,一幀一幀地仔細看。

  終於,我發現了一個細節。

  李秀梅有好幾次抱著悅悅,走到了客廳的一個監控死角。

  那個位置,正好是通往儲藏室的拐角。

  她每次都待上十幾分鐘才出來。

  我的心裡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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