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838萬,表姐突然問工資,我說3800,我媽打來電話:你表姐全家來上海了,快跑!我愣了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很快,我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

  又是那個親戚群。

  李強把他剛才拍的視頻發了上去,配上了一段聲淚俱下的文字。

  【各位親戚評評理!我們家小寶在上海突發急病,林晚這個做小姨的,居然見死不救!非要把孩子往小醫院送,想省錢!還說沒錢給我們墊醫藥費!這還是人嗎?心也太黑了!】

  視頻里,王芳的哭嚎,小寶痛苦的呻吟,和我冷靜的側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瞬間成了那個冷血無情、置親外甥生死於不顧的劊子手。

  群里又炸了。

  這一次,不再是陰陽怪氣的指責,而是鋪天蓋地的咒罵。

  【大舅媽:林晚你這個畜生!不得好死!小寶要是有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二姨:小晚你怎麼能這樣?那可是你親外甥啊!】

  【三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讓人失望了。】

  我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然後,我媽的電話,如期而至。

  我按下了接聽鍵。

  「林晚!」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再是哭泣,而是一種歇斯底里的尖叫,「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逼死我是不是!你表姐都說了,讓你送孩子去好醫院,你為什麼不肯!你就那麼缺錢嗎?為了錢連親人的命都不要了嗎!」

  「媽……」我只說出一個字,就被她打斷。

  「你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麼狠心的女兒!我求求你了,算媽求你了,你滿足他們的要求吧!不然我們全家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她哭著,求著,用母女間的情分,對我進行最殘忍的鞭策。

  我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身後是萬丈深淵,身前是虎視眈眈的豺狼。

  我握著手機,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城市夜景,那些璀璨的燈光,此刻看來,卻像是一雙雙嘲弄的眼睛。

  憤怒,委屈,失望,心寒……

  所有的情緒在我胸中翻湧,最後,卻沉澱為一種冰冷的平靜。

  就像火山爆發前,那死一般的寂靜。

  「好。」

  我對著電話,輕輕地說出一個字。

  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轉過頭,看著王芳和李強。

  「去最好的私立醫院,我付錢。」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勝利的笑容。

  車子在一家裝潢得像五星級酒店的私立醫院門口停下。

  這裡的確沒有公立醫院的擁擠和嘈雜,但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更讓人窒息的味道。

  那是金錢的味道。

  小寶被迅速送進了急診室。

  醫生檢查後,診斷為急性腸胃炎,伴有高熱驚厥。

  需要立刻住院,進行一系列的檢查和治療。

  王芳拿著醫生開出的一長串單子,直接塞到我手裡。

  「去,把費交了。」

  她的語氣,像是在命令一個下人。

  我接過單子,看了一眼上面的費用,內心毫無波瀾。

  我沒有立刻去繳費,而是轉身,平靜地看著她。

  「可以。」

  「但我有一個條件。」

  王芳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沒有理會她的質問,而是從包里拿出紙和筆。

  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我把紙筆放在她面前。

  「寫張借條。」

  我的聲音不大,但在空曠安靜的醫院走廊里,卻顯得異常清晰。

  王芳和李強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王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寫、張、借、條。」我一字一頓地重複道,「親兄弟,明算帳。這筆錢是我借給你們的,不是給你們的。」

  「林晚你瘋了!」王芳瞬間炸了,「我們是一家人!你跟我談錢?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認錢不認人。」我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點溫度,「我自己的錢,也是我加班熬夜,辛辛苦苦一分一分賺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李強在旁邊急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救孩子要緊啊!」

  「我當然知道救孩子要緊。」我把目光轉向他,「所以,寫,還是不寫?」

  我的態度強硬,不留任何餘地。

  走廊里陷入了僵持。

  護士從繳費處探出頭來催促:「病人家屬,再不繳費就要耽誤治療了!」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芳惡狠狠地瞪著我,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但為了兒子,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一把搶過紙筆,趴在牆上,潦草地寫下了一張借條。

  【今借到林晚人民幣伍萬元整,用於兒子的醫療費用,承諾於一年內還清。借款人:王芳。】

  我拿過借條,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讓她和李強都在下面簽了字,按了手印。

  然後,我拿出手機,把借條拍了張清晰的照片。

  做完這一切,我才拿著繳費單,走向了收費窗口。

  刷卡,簽字。

  付款憑證出來後,我又把它和借條並排放在一起,再次拍了照。

  所有的證據,我都保存了下來。

  當我拿著繳費單回到他們面前時,王芳和李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理所當然,而是多了一點忌憚和怨恨。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那層名為「親情」的虛偽面紗,已經被我親手撕得粉碎。

  很好。

  這正是我想要的。

  小寶住進了單人病房,環境確實很好。

  但後續的費用,也是一個無底洞。

  王芳守在病床前,看著兒子,又開始抹眼淚。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對我大喊大叫。

  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裡面的一家人,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我沒有進去。

  我轉身,走到了醫院樓下的花園裡。

  凌晨的上海,空氣微涼。

  我找了個長椅坐下,掏出手機,將那張借條和付款憑證的照片,發到了親戚群里。

  然後,我發了今晚的第一條,也是唯一一條消息。

  【外甥的醫藥費我已經墊付了,表姐也打了借條。大家不用擔心了。】

  群里瞬間安靜了。

  那些剛剛還在對我口誅筆伐的親戚們,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一張白紙黑字的借條,比任何解釋都更有力。

  它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臉上。

  我關掉手機,靠在長椅上,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就像我的心一樣。

  雖然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我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快。

  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悲哀。

  原來,所謂的親情,在金錢和利益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擊。

  小寶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住了三天院,他就活蹦亂跳地出院了。

  但王芳一家,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們心安理得地住回了我的出租屋,不僅沒有提還錢的事,反而變本加厲地要求我負責他們後續所有的生活費。

  用王芳的話說:「我們為了照顧你才來上海,現在孩子病了,錢也花了,你必須對我們負責到底。」

  我看著這群已經徹底不要臉皮的寄生蟲,知道常規的辦法已經對他們沒用了。

  是時候,讓我的「總監」登場了。

  周六下午,我正假裝在廚房洗菜,門鈴響了。

  我擦了擦手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氣場全開的女人。

  陳雪。

  她今天特意打扮過,一身剪裁得體的香奈兒套裝,手裡拎著愛馬仕的鉑金包,臉上戴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她那輛扎眼的保時捷卡宴,就停在樓下最顯眼的位置,引得不少鄰居探頭探腦。

  「林晚,東西都幫你帶來了。」陳雪開口,聲音清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氣息。

  她把一個精緻的禮品袋遞給我,然後目光越過我,掃向客廳里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王芳一家。

  王芳和李強被門口的陣仗驚動了,都呆呆地看著陳雪。

  「這位是?」王芳問,語氣裡帶著一點不確定。

  「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側過身,讓陳雪走進來,「這位是我的直屬上司,陳總監。」

  「陳總監好!」李強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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