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家過年出去旅遊花了12萬,誰知岳母竟讓我報銷,我問妻子怎麼看,她說了兩句話,岳母瞬間傻眼了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雖然屈辱,雖然不甘,但至少……至少能保住這個家。

  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本來是打算明年要孩子用的。

  可現在,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凌晨三點,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老家的號碼。

  是我爸。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喂,爸。」我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浩啊,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我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憨厚,帶著一點關切。

  「沒……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失眠。」我不想讓他擔心。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遇到啥難處了?」我爸突然問,「我聽你聲音不對。」

  那一瞬間,我再也繃不住了。

  所有的委屈、憤怒、無助,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瞬間衝垮了我的心理防線。

  我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對著電話,像個孩子一樣,泣不成聲。

  我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地都對我爸說了。

  從那十二萬的旅遊費,到被岳母一家當成提款機,再到房子是他們的,我們即將被掃地出門。

  我爸在電話那頭,一直安靜地聽著。

  沒有插話,沒有評價。

  等我說完,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為電話已經斷了。

  「兒子。」他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蒼老,但異常沉穩,「錢沒了,可以再掙。」

  「家要是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你們回來吧。」

  「家裡還有兩間空房,夠你們住。」

  「別怕,天塌不下來。有爸在呢。」

  我爸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他不會說什麼大道理。

  但他這幾句質樸得掉渣的話,卻像一道暖流,瞬間擊中了我的心臟。

  是啊。

  錢沒了可以再掙。

  尊嚴要是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那個用鋼筋水泥堆砌起來的所謂「家」,如果不能給我們帶來溫暖和庇護,反而成了囚禁我們、勒索我們的牢籠,那不要也罷。

  我真正的家,在那個遙遠的小山村。

  那裡有愛我的父母,有永遠為我敞開的大門。

  那才是我的根,我最後的退路。

  「爸,我知道了。」我擦乾眼淚,聲音里重新有了力量。

  「嗯。別想太多,和曉曉好好商量。爸相信你們能處理好。」

  掛了電話,我感覺心裡那塊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巨石,被搬開了一大半。

  我轉過頭,看到林曉正靜靜地看著我。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但在黑暗中,卻亮得驚人。

  「我都聽到了。」她說。

  我走過去,把她攬進懷裡。

  「曉曉,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她搖了搖頭,把臉埋在我的胸口,聲音悶悶的。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們搬走吧。」我說,語氣無比堅定,「這房子,我們不要了。我們也不可能給他們一分錢。」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我們租個小點的,從頭再來。」

  「嗯。」她在我的懷裡,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們雖然即將失去這個所謂的「家」,但我的心裡,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安寧。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哪裡都是家。

  他們可以拿走房子,但他們拿不走我們的愛,和我們重新開始的勇氣。

  第二天,我和林曉就開始收拾東西。

  我們決定在岳母給的三天期限之前,主動搬走。

  我們不想等到被他們狼狽地趕出去的那一天。

  我們要保留自己最後的體面。

  家裡的東西很多,都是我們一點一點添置起來的。

  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過去五年的回憶。

  曾經有多溫馨,現在就有多諷刺。

  我們把該扔的扔掉,該打包的打包。

  整個過程,我們都異常平靜。

  沒有抱怨,也沒有流淚。

  仿佛我們不是在搬離自己的家,而是在清理一堆與我們無關的垃圾。

  下午,林曉在收拾臥室的一個舊首飾盒時,突然「咦」了一聲。

  那個首飾盒是紅木的,樣式很老舊,是她媽媽給她的,說是外婆留下的遺物。

  林曉一直很珍視,但很少打開。

  「怎麼了?」我走過去問。

  「這個盒子,好像有個夾層。」林曉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盒子底部摸索著。

  她摸到一個小小的凸起,用力一按,盒子底部竟然彈開了一個薄薄的暗格。

  暗格里,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已經泛黃的紙。

  林曉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紙拿出來,展開。

  我的目光也湊了過去。

  那是一張購房收據。

  年代已經有些久了,上面的字跡都有些模糊。

  但最關鍵的幾個信息,卻清晰可見。

  房屋地址,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購房金額,和當年的市價相符。

  以及,付款人那一欄,龍飛鳳舞地簽著一個我們都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震驚的名字。

  不是我岳父,也不是我岳母。

  是林曉的外公。

  我和林曉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曉的手有些顫抖,她把收據翻了過來。

  在收據的背後,還夾著另一張紙。

  那是一份遺囑的複印件。

  是她外公的遺囑。

  遺囑的內容很簡單。

  外公在去世前,留下了一筆二十萬的存款。

  他沒有把這筆錢分給自己的子女,而是單獨提了出來,在遺囑里寫得清清楚楚。

  「此筆款項,專用於吾之外孫女林曉,購置婚房,作為嫁妝。任何人不得挪用。」

  遺囑的最後,是外公的簽名和日期。

  時間,就在他們買這套房子之前的一個月。

  那一瞬間,一道閃電划過我的腦海。

  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都拼湊了起來。

  我看著林曉,她的眼睛裡也同樣閃爍著震驚、憤怒和恍然大悟的光芒。

  我們都明白了。

  這套房子的錢,根本就不是岳父岳母的!

  這是外公留給林曉的遺產!

  是她母親,王桂芬,私自挪用了女兒的嫁妝,買了這套房子,然後又把房本寫在了自己的名下!

  她不僅侵吞了女兒的財產,還反過來用這份財產,來控制、威脅、勒索自己的女兒!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歹毒的母親!

  林曉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我趕緊扶住她。

  她的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這個真相,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算計了這麼多年。

  那種痛苦,那種心寒,足以摧毀一個人所有的情感。

  我緊緊地抱著她,感覺她的身體冰冷得像一塊鐵。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在我懷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像是小獸受傷般的嗚咽。

  憤怒。

  無邊的憤怒,從我的胸腔里噴涌而出。

  我看著手裡那張泛黃的收據和遺囑複印件。

  它們不再是兩張薄薄的紙。

  它們是武器。

  是能刺穿那一家人虛偽面具,讓他們自食惡果的最鋒利的武器。

  絕望的黑暗中,終於透進了一點光。

  反擊的時刻,到了。

  我們沒有立刻去找岳母對質。

  光憑一張收據和一份遺囑複印件,還不夠。

  王桂芬那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肯定會百般抵賴。

  我們需要一個更有力的證人。

  林曉想到了一個人,她的姨婆。

  姨婆是外公的親妹妹,也是當年看著外公立下遺囑的人之一。

  她一直住在鄉下,和我們聯繫不多,但為人正直,最是看不慣王桂芬重男輕女的做派。

  第二天,我和林曉沒有聲張,開車回了鄉下。

  我們在姨婆家的小院裡,找到了正在擇菜的她。

  看到我們突然出現,姨婆顯得很驚訝。

  當林曉紅著眼睛,把那張收據和遺囑複印件拿出來,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後,姨婆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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