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來帶娃每月給四千帶娃費,我嫌她嘮叨換成婆婆,誰知我媽走後的半個月,我回家推開門後瞬間癱倒在地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大姑,二姨,三舅……

  那些我只在過年時見過幾面的親戚,此刻都化身正義使者,對我倆進行輪番的電話「教育」和道德審判。

  「小晚啊,你作為晚輩,怎麼能這麼對長輩呢?」

  「周浩,你太不像話了!那可是你親媽!」

  「家和萬事興,夫妻倆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這些話語,隔著電波都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虛偽。

  我一個電話都沒接。

  我冷靜地打開通訊錄,將那些聒噪的號碼,一個一個地,全部拉進了黑名單。

  我的世界,需要清凈。

  周浩顯然沒有我這麼果決。

  我能聽到他在客廳里焦頭爛額地解釋,聲音里充滿了無力和動搖。

  過了一會兒,他又來敲我的門。

  「林晚,要不……要不就算了吧,親戚們都打電話來罵我了,壓力太大了。」

  「媽她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行嗎?」

  我隔著門板,都能想像出他那副窩囊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

  我打開門,沒有看他,而是舉起了我的手機。

  我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里,傳出了昨天我錄下的,李秀梅在樓下和那個女人交易後,一邊咒罵一邊往廉價奶粉里摻水的錄音。

  「……這個小賤人,就會花我兒子的錢買這些死貴的東西……喝死她……」

  「……兌點水,省著點吃,剩下的還能賣錢……」

  惡毒的咒罵,清晰地迴蕩在死寂的空氣里。

  周浩臉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他最後一點為他母親辯解的念頭,也隨著那惡毒的詛咒,徹底煙消雲散。

  他猛地轉身,衝進客廳。

  這一次,他沒有再猶豫。

  我聽到了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李秀梅的哭喊和掙扎聲,以及周浩前所未有的、堅決的怒吼。

  「你走!你現在就給我走!」

  半小時後,家裡終於安靜了。

  周浩紅著眼睛走過來,對我說。

  「我叫了車,直接把她送回老家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李秀梅被強行送走後,這個家終於恢復了久違的清凈。

  但新的問題,也接踵而至。

  沒人帶孩子了。

  我和周浩的公司都沒有育兒假,我們只能輪流請事假。

  今天我請假,明天他請假。

  工作被耽誤,領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家裡的開銷也陡然增大,每天只能點外賣,搞得身心俱疲。

  周浩提議:「要不,我們再請個保姆吧?」

  我立刻否決了。

  經歷了李秀梅這件事,我再也不敢輕易把我的女兒,交到任何一個陌生人手裡。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幾天下來,我和周浩都憔悴了一圈。

  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拿起那個我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主動撥打的電話。

  電話通了。

  聽著那頭熟悉又親切的「喂」,我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所有的委屈、愧疚、無助,在這一刻,全部湧上了心頭。

  「喂?小晚?是你嗎?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頭,我媽張桂芬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焦急。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

  我泣不成聲,只能斷斷續續地道歉。

  「媽……對不起……媽……」

  我媽在那頭一下子就慌了。

  她沒有一句責備,也沒有問我為什麼哭。

  她只是心疼地,急切地問:「是不是出事了?悅悅還好嗎?是不是周浩欺負你了?」

  在母親的追問下,我把這半個月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電話那頭,我媽氣得破口大罵,把李秀梅和周浩罵了個狗血淋頭。

  罵完之後,她斬釘截鐵地告訴我。

  「你等著,我明天就買票過去!我自己的外孫女,我自己疼!」

  周浩在一旁,把電話里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高大的身軀,此刻顯得有些佝僂,臉上寫滿了無地自容的羞愧。

  他接過電話,用一種近乎懺悔的語氣,對著話筒說。

  「媽,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我混蛋。」

  「以後,我一定和林晚一起,好好孝順您。」

  電話那頭的我媽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行了,只要你們小兩口好好的,比什麼都強。照顧好悅悅,我明天就到。」

  掛掉電話,我再也支撐不住,撲進周浩的懷裡,放聲大哭。

  我哭我當初的愚蠢和任性,哭我女兒受的罪,哭我這半個月來所有的煎熬和委

  屈。

  周浩緊緊抱著我,不停地在我耳邊說。

  「對不起,老婆,真的對不起。」

  他的懷抱,第一次讓我感到了一點可以依靠的溫度。

  我媽張桂芬的到來,像一道溫暖的光,瞬間驅散了籠罩在這個家上空的陰霾。

  家裡的一切,迅速恢復了秩序。

  她看到悅悅瘦了一圈,心疼得直掉眼淚。

  第二天開始,她就變著花樣地給悅悅做各種營養豐富的輔食,南瓜泥,西蘭花米糊,豬肝粉……

  不過一周的時間,悅悅的小臉就重新變得紅潤飽滿,又恢復了那個愛笑愛鬧的小天使模樣。

  我媽也心疼我。

  她看我每天上班累得臉色蠟黃,就天天給我煲各種湯。

  烏雞湯,排骨湯,鯽魚湯……

  她把湯端到我面前,嘴裡還是會念叨。

  「跟你說了多少遍,晚上別熬夜,手機有什麼好看的。」

  「天冷了,趕緊把秋褲穿上,別老了得關節炎。」

  雖然還是那些聽得我耳朵起繭的嘮叨,但此刻,我只覺得無比溫暖。

  這就是我媽的愛,樸實,笨拙,卻深沉如海。

  周浩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一天晚飯後,他主動拿出他的工資卡,遞到我媽面前。

  「媽,這是我的工資卡,密碼是 xxxxxx。以後家裡的開銷,還有您和我爸的生活費,都從這裡面出,您隨便支配。」

  我媽連連擺手,把卡推了回去。

  「我來我女兒家幫忙,是天經地義的,怎麼能要你的錢?」

  「你們年輕人花錢的地方多,房貸車貸,養孩子,都不容易,快收起來。」

  我拉住我媽的手,把卡塞進她口袋。

  「媽,這是規矩。當初說好的,每月四千。您拿著,這是您應得的。您不拿,就是不把我當女兒,不把周浩當女婿。」

  我媽拗不過我,這才勉強收下。

  一家人享受著久違的溫馨和安寧。

  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家人。

  真正的家人,不是靠嘴上的甜言蜜語,而是用行動,默默地為你撐起一片天。

  然而,安寧的日子沒過幾天。

  被送回老家的李秀梅,發現周浩停了她的生活費後,又開始作妖了。

  她在家族群里,聲淚俱下地控訴,說我把她趕出了家門,斷了她的活路,現在又把我自己的媽接來城裡享福,花著她兒子的錢。

  一時間,群里那些被我拉黑的親戚,又開始活躍起來。

  各種陰陽怪氣的指責和諷刺,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我看著手機螢幕上那些顛倒黑白的言論,只覺得一陣厭煩。

  這個女人,似乎永遠學不會安分。

  我以為拉黑了那些親戚,就能耳根清凈。

  但我低估了李秀梅的戰鬥力,和她毫無底線的無恥。

  周四下午,我正在辦公室和一個重要的客戶開視頻會議。

  前台的同事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壓低聲音對我說。

  「林晚姐,不好了,樓下……樓下有個老太太在鬧事,指名道姓地要找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跟客戶匆匆道歉,暫停了會議,快步走到窗邊。

  只見公司樓下的大廳里,李秀梅正一屁股坐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邊拍著地,一邊放聲哭嚎。

  「天理何在啊!我苦命的兒啊!娶了個黑心肝的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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